菜篮子工作站日志(四)

定海桥互助社 定海桥 2月11日

老虎灶 10


想建菜场的少年 

“我最喜欢的一条路就是延庆路,六岁的时候家人开车经过延庆路去买肯德基,天窗是打开的,阳光穿过婆娑的树影照在我脸上,那一刻我感觉无比的放松与惬意……” 

刹那间温暖的记忆,或许会影响我们一生的走向,影响一名少年的职业抉择,甚至会催生一名城市文化的守卫者。 

屠一晟是一名来自上海视觉艺术学院,生态建筑设计系大四的学生。从小在模范村长大的少年,出于对自己街区的喜爱,一直着迷于衡复地区丰富的邬达克建筑以及鲜为人知的历史,他经常和朋友一起探索隐藏在城市里的“秘境”,比如福州大楼,甚至像格罗西疗养院这样从未耳闻的建筑。只有22岁的少年,在谈起街区历史与建筑的时候,眉宇间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与自信。我们从襄阳路的马路菜场聊到新乐路路口的东正教堂,我才知道原来这片区域与白俄人流亡的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而这些有着丰富文化内涵的历史早已被人有意无意地遗忘。少年通过调研收集了许多关于白俄历史,建筑和宗教的资料,而这些并非完全出于毕业设计的需要,而是出于对街区朴素的情感。 

虽然自己并没有经常买菜,但是少年坚持认为菜场作为公共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,比其他场所更能提升人们对于街区的文化感知。一个理想化的菜场,不仅应有原本的功能,更应该是人与人交流的场所,能够同时吸引老阿姨和年轻人,让所有来到菜场的人有“逛园子”的感觉。“我想在襄阳公园的位置做一个高于菜场的菜场,在菜场里跳舞也可能是个不错的想法。让菜场变得更有吸引力,让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也会喜欢上逛菜场。”少年如是说。 

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,第二天少年竟然又回到Urban Cross采访了我和王昀关于菜场的观点,立场的颠倒对我们而言也是难得的体验,或许只有在这一刻,“Urban Cross”字面上的含义才得到了真正的诠释,并且一切是那么地自然而然。 

“每当我心情不好或者没有灵感的时候,我一定会到延庆路来走一圈。” 少年,你可知道,这就是你与故乡生死的契阔。 

徐明@菜篮子工作坊 2018.2.9

屠是为了自己的毕业设计而在这一带逛,他的毕业设计就是做个菜场,虽然他自己不买菜,却认为菜场对社区交往不可或缺,他设想在襄阳公园的位置做个菜场,使其有纪念碑的意义,像是汾阳路岳阳路那里的普希金像,又与对面新乐路东正教堂形成对照。因为流亡白俄的日常生活给上海留下了很重要的东西,比如罗宋汤和古典乐。这是他自己想要表达的观念。虽然不“接地气”,却特别可贵。

王昀@菜篮子工作坊 2018.2.11.

2018年2月7日菜篮子对小屠的采访(上)

2018年2月8日小屠返回采访菜篮子(下)

|摄影:徐明


老虎灶11



《闵大叔 》,吕德生,闲聊、绘画2018.1.28。 

在“菜篮子”工作站走进了一位闵大叔,他很能聊,嗓门也大,从菜市场说到民族性。谈了延庆路附近,谈了老虎灶和它的功能,这皮包水、水包皮的老虎灶简直了现在的58同城!他神色生动,激情洋溢,我慌忙偷画,偶尔询问、应答。

菜篮子工作站门口,2018年2月8日,摄影:王昀


老虎灶12


#随手记# 来了个精神很好的上海阿姨,她希望Urbancross这里能开个社区食堂:“我以为开了什么店比较方便我们的”“午餐什么的比较方便的店,这里很少的”“老年人多呀这里”“这里地段人家大概借不起这个房钱”“我到我姑娘家那边……俞泾港路那里,吃的店很多”,没来得及问她对对面饮食店的看法(张卓伟

也有一个拉着小车,车里面几束花的阿姨跟我聊了一会,说起了菜市场都越搬越远,市民生活越来越不方便了。#学卓伟#(Joy)

今天只剩下几个男小孩在附近转来转去玩警匪游戏,有个男孩走进来躲着,看看我,好像可以聊聊的样子。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伙伴发现,又跑出去了。(Joy)

菜篮子工作站

(定海桥互助社)

菜篮子工作站现场作品

菜篮子工作日记(一)(二)(三)

寻找店面:竺师傅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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